“算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不欺负你了,要不,五个你捆一块儿也不是我的对手。”金苗苗挥挥手,表示自己非常大度的不跟生病的人一般见识,她拿走梅林手里的碗,朝着门口走去,“我去给你煮面,顺便看看你的药好没好。”走到门口,她转过身来,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梅林,“她还病着,不能费神,你们有什么事跟元帅和侯爷说,不要去烦她,懂?”
“知道了,快走吧!年纪轻轻,却跟个碎嘴的老太太似的!”金菁走过去,把他妹妹扔出了房门,当着金苗苗的面,咣咣两下把门关好,一点都不在乎他妹妹在门外跳着脚的骂人。“这丫头让我惯的太野、太放肆了,是该好好管管了,要不然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小金子,你想多了!真的!”薛瑞天拍拍金菁的肩膀,很同情的说道,“就金苗苗这样的,根本就嫁不出去,没有人敢娶她。昊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她一生气就给人下毒,分寸掌握不好,给人毒死了不说,自己还得担责任。”沈昊林很赞同薛瑞天的说法,“她师父不是说过么,这孩子天生注定要孤身一人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头痛。惠兰大师是高人,说得肯定没错,可我还想试一试。”金菁一脸的苦恼,看看靠在沈昊林身上养神的沈茶,“小茶,你觉得呢?”
“嫁,不嫁,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就别操心了。”沈茶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趴着睡觉的时间太久了,她脖子都要酸死了。“而且,小天哥,说话可别这么不厚道,被苗苗听到,要收拾你的。”
“就是说,她是毒医的传人,惠兰大师的医术了得,功夫也是一流,全都交给她了。就算不是顶尖高手,也不会太差。而且,她从小到大都跟我们混在一起,看多了俊男美女,眼光就变高了,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什么的,自然也看不上。这淘汰一批人,剩下的就没多少了。”薛瑞天拍拍金菁的肩膀,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前几天,我问过她,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她说啥?”
“首先,要让她看着顺眼。然后,还能让她崇拜。最后,要在功夫上可以赢过她。”薛瑞天伸出三根手指头,“这三点,缺一不可。所以……”薛瑞天看看沈茶,“你说我不厚道,她才是真正的不厚道呢!能满足这三点的,整个大夏也没有几个人。而且,她把我、昊林、小酒、其云等等都排除在外。”
“前路茫茫!”金菁垂着脑袋,也拽了一把椅子过来,“算了,我放弃,顺其自然吧!”
“早该如此。好了,趁着苗苗不在,你们把金的情况说一下。”沈茶看看梅林,看看金菁,“军师,请。”
“是!”说起正事,金菁变得很严肃、很正经,和之前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沈昊林,“两个月前,金国遭遇了一次威力很强的大雨,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包括宜青府在内的大半个金国,受灾的情况相当严重,房屋垮塌、麦田被淹,灾民无家可归,只能露宿街头。我们到的时候,宜青府基本恢复运转,其他府郡的情况依然很严重。完颜宗承虽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还派军队去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府郡维护当地治安,救治当地百姓,但收效甚微。”
“为何?那些贵族不配合吗?”
“是,不仅不配合,还在王宫前闹事,反对王的决定,认为这是侵害了贵族的利益。”金菁重重的叹了口气,“在那些贵族的眼中,百姓如同蝼蚁,生死自有天定,与他们无关。”
“金国贵族有良心的不多,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不少。当初完颜宗承可以顺利称王,也是因为他许诺要让金国百姓安居乐业,不再被奴役。可如今,他登上王位将近十年,情况并无任何改善。这一次大灾,他若处理不好,那个王座怕是要换人了。”
“不一定,事情还有转机。”
“兄长,转机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觉得他不会?”
“难说。”沈茶闭上眼,摇了摇头,“在我们看来,惩治几个带头闹事的贵族不算什么,但在完颜宗承心里,那就是一件大事,需要慎重对待。我以为,他没有胆子那么做。”
“将军说的是,那几个闹事的贵族,都是当年力挺他成为王的那几个,为了自己的王位着想,他也下不去那个手。否则,安抚了百姓之后,他就会被贵族集团踹下王位。”
“瞻前顾后、耳根子太软都他最大的致命点,这样的人能在王位上待十年,也是件奇事。“
”还不是因为他女儿收服了军中的那几个大将,要不然,金国早乱成一团了。“薛瑞天看看金菁,”除了这么大的事,完颜萍呢?她不是一直特正义吗?难道这次袖手旁观了?“
“带兵出去赈灾了,我们离开宜青府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
“摊上那么一个爹,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能收服那几个大将军,但对那些贵族却束手无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薛瑞天朝着金菁和梅林摆摆手,“打住,打住,别说了,可能是金苗苗回来了。要是让她知道咱们在说什么,非生气不可。”薛瑞天小声说道,“她生气不可怕,就怕她一生气,把咱们给毒哑了。”
“谁要把你们毒哑啊?”金苗苗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特意来看姐姐的沈酒,“这可是件大功德,我肯定是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她把面碗递给沈昊林,朝着沈茶一笑,“吃面,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