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也是个人精,自然不会在此事上纠缠不休,很识趣的将这个话题跳过问道。
“正是。”
曹禀点了点头,回头又冲吴良使了个眼色道,“有才贤弟,这位是我伯父的别部司马荀彧荀司马,这位是寿张令程立程县令,他们二位亲自前来邀你赴宴,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拜见荀司马,程县令。”
吴良会意行礼道。
“幸会幸会。”
荀彧与程昱也是回了个礼。
见刚才曹禀那么一嚎,附近已有一些人向这边看来,荀彧本就是要脸臭美的人,自是略有些不自在,于是又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吴司马移步府上一叙如何?”
“那就厚颜叨扰了。”
吴良也不推辞,笑了笑便应了下来。
历史上这二人在陈宫、张邈反叛的时候会起大作用,因此也是吴良心中的重要棋子,早见晚见都一定要见,这也是吴良向曹禀献计的原因之一。
至于典韦、白菁菁、杨万里三人,则被吴良留在酒舍继续吃喝。
……
荀彧府,客堂。
荀彧居于主位,吴良与曹禀坐在一边,程昱坐在另外一边。
每人面前都有一个小食案,食案上摆了一只炖鸡与一些酒具,还有几样果蔬小菜。
“此杯美酒为安民与吴司马接风洗尘,请了。”
荀彧作为东道主,率先端起酒杯说了句祝酒词向曹禀与吴良这边示意,而后长袖掩面一饮而尽。
“多谢。”
曹禀、吴良与程昱三人齐齐举杯。
待这一杯酒喝下之后,荀彧又看了程昱一眼,终于开门见山的说道:“吴司马,我听安民说,你昨日向他提起仲德(程昱的字),竟看出了仲德少年时游过的梦境?”
“正是。”
吴良笑了笑,老生常谈道,“我家祖上乃是一脉相承的乩童,平日里无法起乩,可昨日快到鄄城时不知为何竟莫名起了乩,于是便看到了程县令少年时的梦境,并从中参出了一些道理。”
说到这里,吴良又冲程昱微微一笑,说道:“我与程县令素昧平生,竟能莫名起乩参透他的梦境,这或许是因为我与程县令之间确实有缘吧,又或许是上苍悯他怀才而不得志,特意遣我来点醒于他。”
“不知吴司马从那梦境中参透了什么,请不吝赐教!”
听到这里,程昱终于沉不住气,身子微微前倾,眼巴巴的拱手问道。
“依我看来,程县令恐怕是……”
吴良假装沉吟片刻,眼睛却是越来越有神,声音低沉的说出四个字,“……命中欠日!”
“命中欠日?”
其余三人皆是一脸惊疑的看向吴良。
不必担心,这个时代“日”代表的还只是太阳,不至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因此三人面露惊疑之色,也并非是从这四个字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只是不太明白话中的含义,希望吴良能够进一步进行解释。
“不错。”
吴良心中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若能将这个日补在适宜的地方,程县令定可一转大半辈子的霉运,从此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