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瑕疵!”
吴良却猛地瞪起眼睛,摆出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架势说道。
“哪里有瑕疵,我怎么没听出来?”
曹禀微微蹙眉,面露疑惑之色。
“嗯……”
其实吴良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总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必须再诈一诈这个探子,没准儿真能诈出点自己感兴趣的消息呢?
而且他刚才说“有瑕疵”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这个探子的表情,隐约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慌乱与不安。
当然,这“隐约”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并不能作为证据,更何况不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这么一诈,都难免会有一些不安。
反正,先诈一诈再说,真要诈不出来就算了。
如此想着,吴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鸡蛋里挑骨头的说道:“一个人想要隐瞒什么,通常就会在言语之中特意强调一些与之相悖的细节,你若真是什么都没探到,大可不必与我们说起,为什么偏偏要特意说出来,这便是最大的瑕疵。”
“嘿,有才兄弟,你这番话似乎有些道理啊!”
曹禀顿时恍然大悟,惊奇道,“前些年我偷听曹子脩(曹昂)行房,若不慎被他察觉,便会特意强调院里蛐蛐儿声响。”
哎呦?
还有意外收获?
吴良鄙夷的瞅了曹禀一眼,又目露“凶光”看向那名探子,大声斥道:“说!你究竟探到了什么?”
“将军饶命,小人真的什么都没探到,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隐瞒呐。”
探子连忙苦着脸告饶。
“看来不使些手段你是不肯招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曹禀可不管这些,他听了吴良的话已经认定此人有所隐瞒,当即拿起旁边的鞭子便要动手逼供。
“且慢!”
吴良却按住了他的手,露出一脸“残忍”的笑容在那探子身上打量了一番,甚至还舔了下嘴唇,一直看到探子背心发凉,这才故意说道,“安民兄,我忽然有个新法子,既然此人不肯说实话,不如便在他身上试验一番?”
“什么新法子?”
曹禀好奇问道。
“最近营里不是闹鼠患么?咱们去捉一只老鼠来,用桶将其扣在此人腹部,再用火去烧桶,那老鼠受不了热,自会没命的逃跑,然而这桶四壁坚固,它无处可去,便只有在此人的腹部打个洞出来,使劲往他肚子里钻……啧啧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吴良咋舌的笑容逐渐变态,在牢房的昏暗光线下显得尤为可怖。
“这?”
曹禀当即愣住,一脸惊愕的望着吴良,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一滴冷汗自鬓角悄然落下,如此酷刑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别说试了,光是想想就背心发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简直非人所为……
与此同时。
那名探子已经大声哭喊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小人确实探得一处大墓,小人这就交代!只求将军务必高抬贵手,给小人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