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升重重叹息一声，“姜总是不想让你这些事影响到你，昨晚那个饭局不过是个送客宴。”
送客宴？
内间的肖宇两人和杨云真都一愣，怎么讲？
“你一定要知道？”马东升问。
“阿丽，航班查询完了吗？”杨云真又拿起电话。
马东升忙把电话夺过，放下，“我真是服你了，我告诉你。”
内间的肖宇两人听着不禁哑然失笑。
杨云真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有意思。
“姜总其实根本不想答应他们，可是那两个家伙不识趣，还挺狡猾，昨天上午我帮姜总安排的一出戏被他们看穿了，姜总不得不在饭店请他们一顿，算是圆场。可整个饭局中，虽然上了十八道菜，姜总却始终没陪席，这就委婉表明姜总态度。可那两个家伙还是不识趣，特别那个肖宇还吃的津津有味，一脸痞相。没有办法，姜总只好用了最后一招。”马东升慢慢道。
“最后一招，什么招？”杨云真立刻问。
“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肖宇两人互看一眼，屏息凝神静静听着。
“对。姜总表面告诉他们已在合同上签了字，还给了他们两天时间。同时又给他们一盘空白录像带，如果两天之内，他们猜不出录像带的意思，或者猜出没办到。对不起，他们也就没脸再见姜总了。这件事也就轻松解决。”
马东升说完，敲敲桌子，得意笑笑。
“这一定是你给我父亲支的招吧？”杨云真问。
“我是姜总秘书，为他分忧是应该的。”马东升又一笑，得意之色更浓。
杨云真也一笑，“那录像带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马东升顿顿。
电话又被杨云真拿起。
马东升赶忙按下，“我说，很简单，当年姜总在枫林镇是被马家赶出来，林家和其他商户袖手旁观。现在林家来道歉，马家却没有道歉，你觉得姜总心里能彻底痛快吗？”
“你是说，那盘录像带要有马家人对我父亲的道歉。”杨云真立刻道。
马东升笑了两声，没错。
杨云真重重嗷一声。
肖宇和林宛云也同时一拍额头，没错，这点应该想到。
又是一阵沉静。
“那我父亲为什么不和他们明说，摆这个局干嘛？”杨云真仍不解。
肖宇两人对此也很疑惑。
“真真。你还是太天真。生意场上虚虚实实，谁知道那两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果明说，他们转身告诉了马家，或者被马家听到抓到把柄，两个停车场真会要不回来。只给他们一盘空白录像带，什么都不说，既可以消除上面隐患，又可以考考那两个家伙的智商。一举多得，事情成了当然好，没成，也和姜家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们自己揣测。”
马东升敲着桌子，娓娓道来。
肖宇听着，心里不禁骂句脏话，姜海真够油条，简直变成了泥鳅。
这个马东升也差不多。
“你们想得可真够深的，就不嫌费脑子。”杨云真哼一声，“我父亲既然对那两块停车场已没兴趣，何必费这么多周折。干脆直接转给枫林镇人不行吗？”
“真真，你真是大小姐手笔，什么都不在乎，那两块停车场再不济也是姜家产业，凭什么说丢就丢。即使在马家手中也只是承包，产权还是姜家的。早晚也是你的。”马东升道，“就算姜总心里有恨，也不想和马家直接碰撞。”
“那就通过这种方式。连明说都不敢，怪不得肖宇那晚在别墅会那么说。”杨云真话音刚落。
桌子突然重重一拍。
肖宇两人都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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