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罗晓菲也是爱莫能助。
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就熄灭了。
“反正我留在国内不走了。”罗晓菲和陈子寒碰了下杯后,一口就将杯中酒喝光。
“好吧!要不我们一起试试中药治疗。”陈子寒也没再说什么,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
两人喝了很多酒,最终是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店的。
“这段时间,老是梦见你,梦见我们都还年轻,还在医大念书,你坚决不让我出国!”罗晓菲脸埋在陈子寒的肩膀上,很伤感地说道:“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
陈子寒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命运有时候无奈的让人绝望。
陈子寒喝的比罗晓菲要多,平时不太喝酒的他喝的有点过了,脚步都有点踉跄。
走到湖边,被凉风一吹,他连续干呕了几下。
手机铃声响起,罗晓菲放开了一只挽着陈子寒的手,拉开小包拿手机。
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罗晓菲居然与对方争吵了起来。
陈子寒挣脱开了她的手,靠着湖边的柳树喘气。
又一阵恶心涌上来,他下意识地面向湖面吐了一口。
却没料到,一脚踩空,身体失去了平衡。
迷糊间,他只听到女人的惊呼,及满世界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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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快醒醒。”
迷迷糊糊之间,陈子寒被一个声音吵醒。
“妈的,我这是在哪儿?”浑身湿凉的感觉,让陈子寒不禁打了个颤。
“叫你少喝一点,你偏不听,你看看,差点掉到湖里淹死。”说话的是一个嘴上两撇黑黑绒毛,看起来很年轻的黑脸少年。
陈子寒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小子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
那一脸青涩的黑小子略带愤愤地说道:“没想到啊,你真的会去勾搭罗晓菲。你一个刚刚入学的大一狗,人家罗学姐是美翻整个之江医科大学的大二学姐,人家能看上你才怪呢!”
“还有,你以前说过,别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记住自己的话,之江大学可是美女如云,七年时间够你浪了。”
“……”
黑小子见陈子寒直勾勾看着他,忍不住骂道:“西湖里都游了一圈,还没醒?”
陈子寒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打断了黑小子的话:“你是……谁?”
“……”黑小子呆了呆,再一脸愤怒:“侬个妈包种,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王震军啊!”
陈子寒顿时瞪大了眼睛。
王震军是他初中、高中、大学十三年的同班同学,自小关系非常亲密的死党。
但王震军早已经大腹便便没多少头发了啊!
耳边传来清脆的“BB”声,转头一看,有人从腰间拿出一个摩托罗拉寻呼机,看了两眼后走向公用电话。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拿着手机在通话,一看居然是古董级的诺基亚5110。
“卧槽,我是谁?我从哪里来?”陈子寒激动的腿都软了,“我现在又在哪儿?”
“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王震军一把拉住陈子寒的手,“赶紧回去换衣服,湿成落汤鸡了,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快走,打车回去。”
陈子寒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被王震军拉着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陈子寒在一个转角处站定,抬头看了看周围。
夜色中的西湖景色依然很美,左手位置居然没有雷峰塔的影子。
右手方向的保俶塔在夜色中默默矗立,但塔身漆黑,没有美丽的灯光照映。
再走了几步,陈子寒瞄到了湖边小店里的电子钟——2001年9月11日,20点20分。
“哈哈哈!”陈子寒心里忍不住狂笑了几声。
不再是2020,农历庚子年,那个让很多人不堪回首的年份,而是2001年,刚上大学的日子。
狗日的人生,真的推倒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