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在凌画离开漕郡前,被派往了云深山的大山深处去打探玉家私自豢养兵马的消息,因受凌画临行前一再嘱咐,所以,他未免走漏行迹,进展十分缓慢,足足两个月,才回来。
他先对宴轻见了礼,又对凌画禀告打探回来的消息,“主子,云深山的大山深处,的确私自豢养着兵马,大约有七万,除了兵马外,还有一座铁矿,就坐落于云深山的深处,日夜锻造铸铁,打造兵器,外面是玉家人封了云深山,防守外人进山泄露消息,都是高手防护,我费了两月周折,才知能摸了个大概,没能更深入地探入兵营和铁矿。”
“已经足够了。”凌画道,“你在这里净面洗手,稍后厨房送来饭菜,我们边吃边说。”
和风点头,转身去净面。
厨房很快便送来饭菜,和风已净面,来到了桌前坐下,他一路奔波回来,显然饿了,刚坐下后,便快速吃着,显然是想赶紧吃完跟凌画继续说,不过他吃了几口后,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宴轻落筷跟他差不多,他纳闷地看着宴轻。
琉璃笑着解释,“我们昨儿才回来,小侯爷晕船,今儿睡了一天,晌午没吃饭。”
和风恍然,怪不得。
吃过饭后,和风仔细地跟凌画说了云深山山内的地形,以及军营布局,以及铁矿的位置等等。
凌画听完,点头,“你先去休息,明儿醒来,绘制一张地形图给我。”
和风点头,去休息了。
和风离开后,凌画道,“七万兵马,真是不少了。没想到云深山里,还藏着铁矿。”
琉璃咬牙,“能不能打进去,灭了这七万兵马?”
她不想让玉家有朝一日将这些兵马带出去打仗,弄出大祸,那么,谁也救不了玉家。
“马上年关了,等过了这个年,再做定论。”凌画倒是很镇定,京城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她,而且此事她要跟萧枕商量,“能招到七万兵马,且一直隐秘,没有痕迹,玉家着实厉害,显然所谋多年。”
琉璃脸色不好。
凌画宽慰她,“我想了想,还是得先将你父母弄出玉家,三哥的婚期早已定好,是明年正月,我琢磨着,到时候给你父母送一张请帖,请他们去京城参加我三哥大婚,借由此事,请出你父母,若是玉老爷子还不放人,那,就用强硬手段,将他们弄出来。总之,你放心,无论玉家如何,我保你父母平安。”
琉璃脸色稍好,“多谢小姐。”
宴轻一直没出声,似乎在想什么。
凌画本来还要再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宴轻蹙着眉头,她轻声问,“哥哥,你在想什么?”
宴轻看了她一眼,“玉家这私自圈养兵马之事,得尽早解决,琉璃说的对,最好赶紧灭了,我看不能拖到年后。”
“为何?”
宴轻指指琉璃,“你身边这个,在你身边待了多久了?她哪怕是你的人,但有几个人不知道她是玉家的人?”
凌画神色一顿。
琉璃不太懂,“我虽是玉家的人,但也是脱离玉家,是小姐的人啊。”
宴轻指出,“但你没有断亲,身份上,就是玉家的人。而且,这些年,与你爹娘,书信往来不断,也算密切吧?”
琉璃闭了嘴,的确是。
宴轻看着凌画,“玉家惹大祸是小事儿,你们就不觉得,万一玉家再很狠点儿,或者是说玉家背后的宁家再狠点儿,借由琉璃,拖你下水,对外宣扬,是你暗中指使养的兵马,而因此,坏你名声,从你身上乱起来,那么……”
宴轻挑眉,“陛下能饶你?东宫能饶你?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琉璃脸刷地白了。
凌画倒吸了一口凉气。
宴轻看着她们,“所以,你们说,既然知道了此事,趁着玉家还没有这种心思,或者,还没筹备好,先将之灭了,是不是才是上策?”
凌画肯定地点头,“哥哥若是这样说,那自然是的。”
她深吸一口气,“我一直在想,玉家养兵,是帮宁家反,待宁家准备好,便直接举旗响应,但哥哥说的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真对我下手,那还真是一步毒辣的狠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