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道士行凶,将老和尚抛尸灞水啦——”
“作孽,作孽啊!”
“古来老子化胡,方有今日浮屠。佛本是道,佛本是道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要不是怕跟长安衙门扯皮,李道长一定会冲回去把这些嘴贱的家伙全部狂扁一顿,狠狠地扁,打的他们老母都认不出来。
汉阳的张德正帮着各地县令测绘,修筑堤坝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多么先进的材料,需要的只是改进一下施工方法。
因为部门老大段纶的撑腰,老张直接就开始玩猫腻。普通的水部员外郎,应该是老老实实治水修堤坝,疏浚支流河道那是收尾事宜。
然而就像李淳风不是普通的道士,武顺不是普通的小娘,老张也不是普通的土狗。
冲着长江汪汪的两声,老张立刻触了法犯了罪,挪用公款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账目报上去肯定是没问题的,比如说某某河道某某段用石料多少多少用土方多少多少征发民夫多少多少……
但关键问题是,改变一下施工手段,甚至只需要学会一点点数学上的统筹法,就能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老张这条土狗,正是把公家的人力物力,用来修梯田,挖蓄水渠晒水池以及袖珍型水库。
修梯田能得到大量的石块,这些石料又迅速地通过水路,运送到汉阳南北东西需要的河工分段上。
问,为什么江南土狗混迹的地方,石料这么容易开采?
答,土狗尿多,而且自小会玩尿,用砂土搅合搅合尿,堆土法制硝好顶赞。
贞观九年,工部老大段纶盼着秋汛不要太过分,雷公有没有打雷不知道,但是沔州一带时常听到谷地有人放屁,砰砰砰砰的响彻云霄。
只要工地上空下来,老张就雷打不动地陪白洁散步,然后抽出时间陪郑琬睡觉。
虽然李景仁几次告诉他别忘了“菊月登高会”,然而老张心中的打算就是准备找个借口不去。
这种才子佳人的游戏,实在是对不了他的胃口。有这功夫,还不如参加“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研讨会呢。
一天,正当老张在汉阳临时官邸办公,门子进来禀报:“员外郎,外头有个道人,说是求见。”
“道人?”
老张心说我跟道士没啥交集啊,我又不修仙。
“可有名刺拜帖?”
“那道人说他姓李,长安来的。”
“请他进来,某这便出来。”
“是。”
待到官邸偏厅,老张就看到一个身披青色道袍的道士,负手而立,十分的抑郁。
“李道长?你……你怎么来汉阳了?”
来的是李淳风,一脸疲惫且忧郁的李道长看到了张德,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拱拱手,行礼之后,这才正色道:“张工部,我此来何其心酸,你……你要对我负责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