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如果春风楼真的是教坊司密谍的堂口,她们会答应的,如果不是,那不更好吗?”孟岩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郭小超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了解的,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孟岩虽然没有完全执掌南衙,舆情司的情况他更是一知半解,但要论秘密,恐怕那判官大人是不会对他保留的。
舆情司跟密谍是有联系的,就是跟东厂方面也不可能完全中断关系。
这三家既对抗也合作,毕竟台面上他们还是自己人。
当然,密谍比较中立,其掌舵人更是朝中机密,所以,不到一定级别,是不可能知道的。
郭小超知道,但没有人亲口告sù过他,所以,他只能是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孟岩是知道的,而且还有过接触,双方的关系不为人知。
“我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这三天内,我封了春风楼,停业整顿!”郭小超。
“你把春风楼封了?”
“这可是大人来大同烧的第一把火,这要是无疾而终,恐怕会被人看轻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咱们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封楼吧,你有没抓人?”
“大人,我们抓人了,还抓了不少呢。”张冲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嘿嘿一笑。
“抓的什么人?”
“自然是违反了大明律法的人了!”
“哦。本官明白了,抓的好,抓得好。”孟岩哈哈一笑,这大明朝这一条法律规定的好,凡官员狎妓,一律免职打板子,还永不叙用!
虽然这条规矩定的严,但只要不被逮住,都没有问题。可一旦被逮住了,证据确凿,那就只能按律法办事了。
除非废掉这一条律法,否则谁都不能例外。
当然,有钱有权的官员没有必要去青楼妓馆,家中自有蓄养大量收养的幼女,调教长大之后,这个就不说了。大家可以脑补!
“大人,这一次虽然不是去抓人的。可咱们带回的人中,正有咱们需要的。”郭小超道。
“跟汤御史的案子有关?”孟岩精神一振,这可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嗯,一个胖子,是行都司的一个管粮草的吏目。”郭小超道。
“这行都司管粮草的是不是户部侍郎。参政沈固?”孟岩微微一点头,问道。
“正是。”
“沈固主管官粮的存储和发放,提督不严,官员贪污,盗卖官粮。以次充好,数目巨大,这些汤大人的奏折上都有提及,还有沈固跟郭敬勾结,这些军粮可是大多数流向了北面。”
孟岩知道,官粮的数目巨大,如果流向大明境内,只要是没有吃掉,总会查出蛛丝马迹来,可流向北面,那是敌国,怎么查?
所以,而汤溁调查心切,居然找了跟草原有正常生意来往的福威镖局,请他们出手帮忙调查。
这才为他日后埋下了杀身之祸。
吕胜等人贪婪,在正常的货物中夹带私货,这样一来被查出来了,为了保自己,他们当然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汤溁。
汤溁调查盗卖军粮去向的秘密自然也就暴露了。
于是,吕胜投靠了监军府。
而吕胜等人夹带私货走私,又有汤溁出具的通关关防证明,这就成了汤溁通敌卖国的铁证。
汤溁选错了合伙人,他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而且他一个文人,就凭一腔热血,根本难以成事,反而丢掉了性命,真是令人惋惜。
孟岩怀疑,郭敬早就知道汤溁在调查他,但苦于没有把柄,他也不能随便抓一个朝廷命官。
何况,他还没有这个权力,太监的身份还是有些顾忌的。
从汤溁一封封参奏郭敬的奏折来看,恐怕郭敬早就知道汤溁在找他麻烦了。
只不过,这老太监也算是个狠人,居然隐忍不发,一直等到汤溁自己急功近利,露出了破绽,找了一个猪队友。
但是此时此刻,汤溁手中已经收集了相当多的证据,虽不能治他于死地,可必然会牵连他手下的党羽!
这些党羽若是进去了,他损失不说,万一这些人扛不住,把他招出来,那就天大的祸事儿了。
“这个吏目只是个管仓的小官儿,他应该不会知道太多吧?”
“一个小官都能肥成这样,还能去春风楼那样的地方,可见这里面有多黑了。”
“吏目,秩不过八品,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他哪来的这些钱?”张冲道。
“有道理,不管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先审一下再说。”孟岩点了点头,抓到人了,不榨出点儿油水来,那不是白抓了?
“大人,我觉得明天观摩会操有问题,您还是不要去了!”郭小超建yì道。
“可本官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失信于人?”
“您可以说伤势加重,不能成行,谁都没办法责怪与您?”郭小超道。
“我再考虑一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