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不以为然的回答,反而让雪灵更为担心。
“当真?”
“嗯。”
“呼…”
“哎…北冥墨”
“墨…”
看北冥墨差点摔倒,雪灵急急奔了过去,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火烈接住北冥墨差点倒下的身体,埋怨道“有些人就是爱逞强,什么蹲累了,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是...。”
“没事…我说了,没事…”北冥墨冷冷开口,心中却是暖暖的。
稍稍压制一下自己体内灼热的痛楚,北冥墨看向火烈,心中有些愧疚: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凶了,烈只是关心自己罢了。虽然现在真的不想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对于烈…。
“雪儿,这是哪?”
刚刚清醒的清涧,一醒来就发现他们身处一片血红,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之前明明是在护城林啊。
(清涧已痊愈,加上护心镜,体质和雪灵他们不承多让,自然也不惧这周围强大的怨灵之力。)
“不知。师兄昏迷后,忽然就来到了这。”
感到身后的北冥墨和火烈一直没有说话,雪灵直觉有事儿。
大步走向北冥墨俩人“你真的没事儿?可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
北冥墨一句话刚要出口,四周便开始地动山摇。
惊心动魄间,清涧一把将雪灵拉倒自己身边,火烈则整个人死死的护住北冥墨。
现在的情况,他们是可以使用法术的,况且附近也没有凡人。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几人的法力都好像受到限制,不能完全施展。
而,北冥墨受的内伤才刚刚开始自行修复,他们就遭受这样的巨变,北冥墨晕倒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保护她”。
虽说,北冥墨一界之尊,天下无人匹敌。
可是,他与生俱来的心火之力,这六界之中最强大的力量,却是不可控的。
每一次牵之,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想象的。
喏,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阵地动山摇,四周又归于平静。
雪灵在清涧保护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旁的北冥墨,此刻却安安静静的躺在火烈怀里。
“他怎么了?”雪灵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说太累,休息会儿。”
如此跛脚的理由,大概也只有火烈才能想出来了。
即使单纯如雪灵,也是不信。
“他到底怎么了?”雪灵心急的追问。
“什么怎么了,就说是累了嘛”
火烈坚定不移的坚持这跛脚的理由,心下却也是满满的担心。
但:墨说过‘保护她’,而且刚刚墨明显不想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墨做事本就有他的理由,自己何必瞎掺和,按墨说的做就好了。
面对火烈强辨,雪灵预备去搭北冥墨腕脉。
谁知,火烈抢先一步将北冥墨背了起来,顺势转到远处。
“说过了,他累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出去吧。”
如果出不去,那北冥墨就真的会有事儿了,火烈隐隐有些焦急。
刚刚北冥墨为清涧疗完伤,火烈扶起北冥墨之时,他就解禁了火烈法力。
虽说火烈身体的灼热会伤到那些凡人,对神魔仙妖以及修道之人却是无碍,再加上现在北冥墨感到自己可能坚持不住,只能靠火烈保护大家。
火烈着急的背着北冥墨四处乱走,雪灵师兄妹经火烈提醒,也想到了问题所在,只有先出去才能解决一切事情。
现在火烈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下想着:若再不出去对墨必然会有影响,加上法力好像受到牵制,无法完全使出来。
如此前所未有的事儿都发生了,火烈怎么可能不急。
雪灵看了眼火烈背上的北冥墨,再一次强迫自己坚强。
“出去?别想了。你们注定要留下来为你们先祖赎罪。”
一片血红之间,忽然出现一团黑色瘴气,此时正一声声发出阴森恐怖的宣告。
“什么先祖?装神弄鬼,给本护法滚出来”火烈大喊。
“哈哈哈哈哈,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小的空间,由于那黑瘴阴森恐怖的笑声,显得有些压抑。
“您究竟何人?请现身相告”
“人?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是。”
黑瘴哀叹愤怒的道“我原来好像是的,当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温柔的妻子。我们打猎农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清涧纳闷:这和我们有何关系?
“可是,是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是你们的先祖毁了这一切,毁了仙儿,是你们,一切都是你们。什么人界正道,天道秩序,通通都是他们害死仙儿的借口。”
对面的黑瘴越来越激动,愤怒,不受控制。
这使得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压抑,而那黑瘴,由于激动慢慢变大,模模糊糊间,竟有个人影在慢慢聚成,慢慢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