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上场了,常宇翻身上台,伸手利索,引来阵阵喝彩。
果真找了个太监上场,朱纯臣觉得蒋春眼熟,正是常宇的跟班,从李国栋那里更是证实。
“实力一般,我见过他上过场,在太监中都不算好手,曾被打的鼻青脸肿落败下场”。
朱纯臣心中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又招了招手,近来一人,低声耳语几声后,很快场上白安山便下场,换了一个亲卫上去,同样的魁梧。
“太子,还玩不玩?”朱纯臣安排好之后便和朱慈烺聊了起来,神态有些挑衅。
朱慈烺面色不悦,犹豫不决,刚刚两局输了两千两,让他军心溃散,没了自信。
“我和你赌,就赌十万两!老狗你敢不敢!”朱慈烺犹豫不决,常宇却开了口!
朱纯臣大怒,这个狗太监一口一个老狗骂的他火起,巩永固他顾及颜面不好动手,但对常宇就没那么客气了,随手抓了一个酒杯就砸了过去,:“这阉货可是不知死活,凭你有也配和我赌?卖了你的贱命可够十万两!”
常宇侧头闪过,一脸怒气,却不敢再言。
“本宫和你赌,就十万两!”朱慈烺突淡淡开口,这让朱纯臣顿时安静下来,看着他目光有些犹豫!
“怎么了?轮到你不敢了?”朱慈烺目光有些挑衅:“还是说输不起又找什么有猫腻为借口?”
朱纯臣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着头沉思,看得出来他犹豫,他不是担心有猫腻,人手都是随手挑来,而且都是各自的人,绝不可能打假拳,胜负一切凭实力说话。
“和他赌,大不了赌资你我平摊”李国栋这时候凑了过来,低声在朱纯臣耳语。
“你真的这么有信心?”
“这赛事假不了,而且我见过那小子上场,实力确实一般,只要你的人不是个软蛋就必胜无疑,再者赌博本就有运气成分在,我不信今儿手这么邪,这一场就是咱们翻本的机会”李国栋说的异常肯定。
“既然如此,咱俩就联手,输赢都五五开如何?”
“成交”李国栋嘿嘿笑了。
“怂,原来也是个没卵子的货色,只敢对咱家这等叫嚣,太子爷一出头怎滴来卵子也没得了,要不要去敬事房检查一下,说不定以后咱们都是同僚”常宇这时候适时开口,尖酸有刻薄。
朱纯臣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这阉货早晚不知道如何死的”说着扭头看了朱慈烺一眼,微微一笑:“太子真的愿下这么大的本?就怕太子输了没那么多银子哈!”
这话已经话中有话,你爹连几万两饷银都拿不出来,你小子又哪来的十万两银子来。
朱慈烺自然听得出他的暗讽,依旧面无表情:“本宫自然拿不出那么多现银,但自有珍宝抵付,有赌约在也不会赖你,再者,谁负谁赢还不好说呢”。
“既然如此,那就签约吧”朱纯臣淡淡一笑,随即又扭头看了徐允祯几人:“诸位可有兴趣一起玩玩”。
自然有,别说酒劲上头,更别说气氛所染,只人的本性就难以拒绝,赌是最大的劣性,赢钱的想多赢一些,输钱的想回本,能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有几人。
诸人这便刚签好赌约,场下便动起手来。
刚一动手,朱纯臣脸色就大变,那个被李国栋说的一文不值的蒋春,竟然率先出手,面对和他一样魁梧的亲卫丝毫不怵,上去就是一脚直踹,虽被躲过,但已经贴近,随即缠斗起来。
仅几个回合那名亲卫便被蒋春给摔了一个跟头,显然出乎观众意料之外,发出呜呼声。
远踢近打贴身摔,蒋春牢记常宇时常提醒他的口诀,放开了手脚缠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干翻对面这人,太监必胜!
老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所谓的勇,不仅仅只是体格的勇武,更多的是士气,一个人爆发出的气场,此刻蒋春毫无疑问就是个斗志激昂的勇者,所以他取胜并无多大悬念。
而作为常宇这种老手早就洞察一切,如他所言,亲卫脱掉那声衣服后和太监并无两样,除了体力稍好之外,论实战技艺还真不如经过常宇指导后的蒋春,何况蒋春除了经过他的特训外也参加过更为激烈的群殴。
最终,剧终人散,
偌大的仓库内仅剩下贵宾席上的一拨人还在安静的坐着。
有人欢喜有人忧,皮笑肉不笑的是常宇,不掩喜色的是朱慈烺,想笑不敢笑的是薛濂这个穷逼竟然踩着狗屎运跟着朱慈烺买了蒋春赢最后反而不亏还赢近千两,同样的宋裕德虽不赚却也回了本。
只剩下黑着脸目光有些呆滞的朱纯臣和李国栋,一夜之间俩人加起来输掉二十万两,二十万两!
看着朱慈烺手中的那份赌约,俩人心中竟然同时间有了一种冲动,弑君!
一直强颜欢笑的徐允祯也许觉得这样太累了,索性不笑了,心理暗骂怎么跟了这两个倒霉鬼沾了一身晦气,第一天来看热闹就输掉两万余两!
王德化等人走了,他们有输有赢,不伤筋骨。
常宇走了,朱慈烺也走了,只剩下两公三侯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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