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是我打的,我认了,大不了以死赔罪。能为护我大唐天威而死,值了。若陛下认为臣真的罪不容诛,请赐臣一把刀,让臣自行了断。”
宗秀说完,更是大义凛然的叫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你,你……”
王诺羯钵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世民却笑道:“好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宗爱卿言重了,你是我大唐的臣子,惩治的也是触犯我大唐律令的贼人,何至于以死谢罪。你此举大善,回去可在报纸上好好宣扬一番。”
宗秀假模假样的道了个谢,心里却在鄙视:让我在报纸上宣扬制着舆论,还不是为了帮你自己明年发兵攻打吐谷浑造势。
李世民转头看向王诺羯钵,眉眼不善:“王诺羯钵,你身为吐谷浑使节,奉慕容顺可汗之意前来朝拜与朕。人在我大唐地界,却不尊我大唐律令,已是死罪。朕念你为吐谷浑使节身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大唐天子……”
王诺羯钵心生绝望。
作为使节,他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完了!全完了!替可汗求亲的事彻底没希望了。
“来人!”
李世民沉声低喝,宫门外瞬间涌进来十来个金吾卫。
“将吐谷浑使节押下,王诺羯钵杖责三十赶出长安,其他当街殴打幼儿抢劫银两的凶犯直接杖毙。”
“是。”
那些金吾卫不由分说,压着王诺羯钵和一众吐谷浑使者就走。
见对头被罚,禄东赞心里大喜,起身斥责了几句吐谷浑使节,又拍了李世民几句马屁后,才说道:“大唐天子,我主松赞干布乃吐蕃历代国主中少有的青年才俊,素来仰慕大唐国风,愿为大唐天子之婿。”
吐蕃和吐谷浑接壤,相互仇视多年,这次分别派特使来朝拜李世民,都是为了联姻,好借助大唐的兵马,消灭对方,吞并对方的地盘。
两拨人紧赶慢赶,昨天齐齐赶到长安,本想今天面圣分说求亲联姻的事,不曾想中间出了吐谷浑使节被打的意外。
所以求亲的事还没提。
现在吐谷浑使节王诺羯钵被李世民赶了出去,禄东赞感觉自己成功的机会更大,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口。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心思。
吐蕃和吐谷浑是和大唐接壤的两个小国,要想安心的打吐谷浑,自然要联合其中一个,避免大唐军队双线作战。
而且许一个公主给吐蕃赞普,不光能稳住吐蕃,说不定还能借用吐蕃的军队攻打吐谷浑,减少大唐将士的牺牲。
只是儿女婚嫁的事,李世民不好开口,长孙无垢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道:“江夏王,婉秋现在十五岁了吧。这几日婉秋在宫中陪着本宫,本宫倒是喜欢她的聪明伶俐,想收婉秋做义女,赐文成公主,下嫁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禄东赞笑了。
正捋胡子的李道宗面色一紧,像是在思虑。
宗秀却是心中大惊:江夏王李道宗?他不是文成公主的老爹吗?
咋回事?历史上不是说吐蕃第一次求婚没求成吗?听长孙无垢这意思,是想提前把公主许了啊。
不行,绝对不行!
李靖辞官就脱离了历史节点,绝对不能再让历史的重大节点发生改变。
宗秀唯恐历史再次发生改变,急忙叫道:“陛下,娘娘,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