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害怕,刘表的动作很快。\\、Qb5、Com
泰平四年一月中旬,刘磐刘巴的大军穿过山,进入武陵之内。李严屯军三万,驻扎夷道。
不为别的,夷道是武陵门户,同时也是南郡进入武陵的必经之路。
刘表给李严的指令非常简单,那就是要保证刘磐大军的粮道畅通。同时,如果刘磐出现危险,李严还要接应刘磐刘巴,保证二人安全。此外,荆州水军大都督蔡瑁奉命在公安至作唐(今湖南安乡)一线立下水寨,防止甘宁的锦帆营自云梦泽入浣水,在水路上偷袭接应。
按照刘表的设计,此战还将调集荆襄水陆两军共二十万人马,差不到达到了荆州总兵力的一半。意图非常明显:务必将武陵一举攻占,断绝关中军自西川出兵,如今江南的道路。
刘磐如今,意气风发。
大军过山之后,刘磐找到了刘巴。
“军师,我拟兵分两路,一举击溃逆贼。”
刘巴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分兵,又如何击溃逆贼呢?”
刘磐说:“武陵之重,在于临浣、酉阳两镇。你我兵分两路,一路猛攻临浣,一路做势佯攻酉阳。如此一来,壶头山蛮子定然会分兵支援酉阳,而后我在大庸突然回师,夺取浣南县。”浣南县(今湖南桃源),是壶头山和武陵郡治临浣的交接地。
刘磐地这个主意不差。有声东击西的巧妙。调动壶头山五溪蛮的兵马,而后切断沙摩柯和周昕地联系。只要运用的得当,就可以达到此战地目的。攻占临浣。等于断去五溪蛮一臂。
刘巴想了想,觉得刘磐这个主意不错。
“公子此计甚妙……我愿领五千人马做疑兵。调动壶头山蛮子。公子领兵攻打临浣,如何?”
刘磐点头答应,“自大庸至浣南,需经浣水。军师渡河时当小心谨慎,莫中了贼人的埋伏。我于临浣佯攻,一俟军师占领浣南,我会立刻展开对浣南的攻击。最迟三十天,当夺取临浣。”
“就依公子!”
刘巴之所以要这样做。原因非常简单。
夺取浣南,将不可避免的遭遇沙摩柯的攻击。刘磐年轻气盛,且又有武力,保不齐一时头脑发热,就会和沙摩柯硬抗。也不能说刘磐无能,而是刘巴倾荆襄武将,无人能敌沙摩柯。
所以,夺取浣南。还是由他完成。
两人拿定了主意,立刻加紧行军的步伐。于一月二十三日,攻破零阳,然后兵分两路。
刘磐领大军直扑临浣,又命张虎随刘巴行动。无他。毕竟刘巴是一个文士,不擅长两阵搏杀。
单说刘巴,率领大军出零阳直奔酉阳。
沿途使用减兵增灶之法,做成了大军主力是要夺取酉阳的态势。二月初,刘巴在大庸击溃周芳所部。入驻大庸城。派出斥候探马打听消息。两日后得知壶头山蛮王沙摩柯,亲率一万人增兵酉阳。刘巴不禁笑了……看样子刘磐此计已经成功了。如今可以回师,攻打浣南。
不过,刘巴还是很小心。
借口在大庸损失惨重,留五百人驻守大庸,做出大军仍在大庸休整地态势。
他星夜领兵,出大庸(今湖北张家界,古庸国)折返原路,过水,向浣水方向急行军。
只三日,刘巴饮马浣水。
而根据斥候回报,沙摩柯此时刚抵达酉阳,而浣南只有八百健卒驻守,同时屯集了五溪蛮供应临浣的粮草辎重。
没想到,这浣南居然是临浣的仓廪!
刘巴大喜望外,不过并没有因此而忘记小心谨慎。
他亲领小股兵马渡过浣水,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发出讯号,命张虎领兵渡过浣水。
过了浣水之后,只需向南过狮子岭,就可以看见浣南了。正值仲春,浣水两岸草木丰茂。
刘巴没有在白天行军,而是让士卒们躲在芦苇荡中休整了一个白昼,当夜幕降临后,才动身兵法狮子岭。这里是五溪蛮的领地,白天行军,极易被对方察觉,夜晚行军的话,更安全。
入夜,壶头山突降雨水。
泥泞的道路,令行军变得困难了许多。
一不小心,脚下打滑就会从岭上摔下去。虽然狮子岭不算高,可山路上遍布嶙峋怪石。摔下去就算是不死,也会是骨断筋折。弄个不好,被山岭上的乔木贯穿身体,更是会丢了性命。
刘巴眼见已经过了二更天,大军的行进速度却越发缓慢,不由得心中着急。
“张虎,督促大家,加快速度。四更天时,必须绕过狮子岭,天亮之前,我们要夺取浣南。”
“可是山路难行,需打探路径啊。”
“都这时候了,还打探什么。传我命令,三军强行军……不计死伤,务必要在四更绕过狮子岭。”
强行军,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虎立刻组织出一支督战队,命士卒加快行军速度。
一时间,士卒们怨声载道。可是面对督战队冷森森地钢刀,他们也只好咬着牙往前走了。
与此同时,狮子岭上,一支隐藏在丛林怪石中的人马,正静悄悄的看着荆州军行进。
三名年轻的将领,匍匐在巨石之后。
雨水打在他三人的身上,冰凉……可是三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静静地观察着荆州军。
“叔峻,为何还不动手?”
年轻地周延,忍不住低声的询问。
张任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令人不禁心中发寒。
“看见那个骑马地家伙了吗?”
张任用马鞭一指在队伍后方地刘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厮是贼军地主将,只要杀了他,这些荆州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传我将令,待那厮过来之后,技击士先行攻击,射杀此人……还有那个步行提刀,看上去很壮实的黑脸汉子。也不要放过……周庆,准备!”
周庆立刻传令,命人将一种五溪蛮特制地口哨,含在了口中。
当刘巴率众从山下走过的时候,只听一阵刺耳的,如同鬼叫一般的哨音,在夜幕中突然响起。
紧跟着,山岭上伏兵四起。
技击士手中数十张强弓。对准了刘巴。
刘巴在听到哨音的一刹那,心道一声不好。刚要开口叫喊,数十支利矢飞奔而来,全部命中。就在技击士攻击的前后,千余名弓箭手开弓放箭。箭矢随雨点落下。山岭上回响凄厉哀嚎。
刘巴被射成了刺猬一样,跌落马下。
张虎一见,不由得大惊失色。挥舞大枪,一边朝山岭冲锋,一边大声呼喊:“三军儿郎。不要慌张。随我杀敌!”
话音未落。一支利矢呼啸着扑来。
张虎抬手铛地崩开这支利矢,可不想在这之后。尚隐藏一支长箭……连珠箭!张虎再想躲闪,可就来不及了。噗的一声,长箭正中张虎额头。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张虎的尸体,滚下山岭。
张任面无表情的收起大弓,“周庆,发鸣镝……一个不要放过……周延,出击!”
话说完,他连看也不看山岭下的荆州军,带着数十名技击士大步离开,在山林外翻身上马。
“通知三爷,攻取零阳!”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