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听到殷元的解释,不但没有轻信,反而勃然大怒,一拐杖打在殷元的背上:“长孙冲?长孙冲,你果然是听信别人的谗言,开山早逝,我殷家风云飘摇,韬光养晦明哲保身才是正道,你竟然还敢主动参与到这些纨绔子弟无谓的斗争之中,看我不打死你!”
殷老夫人举起拐杖对着殷元劈头盖脸的就打,几拐杖下去,殷元顿时头皮血流,却依旧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躲也不躲。
“奶奶,墨家子不过是和孩儿一般大,怎么可能见到过先父,又怎么可能先父画像,难道随便画一个,就挂在了凌烟阁,那还是先父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墨家子玷污先父的名誉,让殷家成为长安城的笑柄。”殷元满脸血迹,却依旧硬气道。
“痴儿呀!,你可知道你父亲过世的太早了,他阎立本也没有见到过你父亲呀!”殷老夫人看着满脸血迹的殷元,还一心维护殷开山声誉,即欣慰又痛心的悲呼道。
“啊!”殷元顿时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殷老夫人。
“你父亲一生戎马征战,常年在外,根本极少回京,而阎立本乃是文官,本来就没有交集。”殷老夫人悲戚道。
“可是阎大人和先父同朝为官……”殷元依旧不解道。
“其他三家都是最近几年才过世,阎立本也许见到过,但你父亲在武德六年就已经就已经过世,而阎立本在贞观年才入朝为官,他从未见过你父亲,又如何能够画得出你父亲的画像。”
“可是长孙冲……”殷元扑通一声,顿时跪在地上,原来自己真的成为了别人斗争的一颗棋子,差点让殷家卷入斗争的漩涡。
“可是那怎么办,难道父亲的画像就没有办法了么?”殷元口中喃喃自语道。
凌烟阁可是关系到殷家百年的富贵,而且听说凌烟阁是建在长安城最中心的位置,以供后人参观瞻仰!到时候其他二十三家的画像,都和真人一模一样,而只有殷开山的画像根本不像,当皇上亲临凌烟阁的时候,看着一个个功臣的逼真的画像缅怀他们的功绩,但走到殷开山画像面前,对着一个不是殷开山的画像,估计再多的旧情也说不出口,换句话说,不走心呀!
殷元脑海中想了想这一幕,不由得心中冰冷,到那个时候,殷家不但成为了长安城的笑柄,就连陛下的恩宠估计也渐渐失去,那才是殷家最大的劫难。
“痴儿!你现在还执迷不悟,墨家子竟然被三拒门外,却依旧来到我殷府门外,难道是自取其辱的么?”殷老夫人无奈的看着殷元道,这个孩子哪个方面都好,守本分又孝顺,就是脑袋瓜笨了点。
“奶奶你是说墨家子办法,那怎么可能,没有人能够画得出一个没有见过之人的画像。”殷元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很快就熄灭了。
“那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够画得出开山的画像,那就非新式画技的开创者墨家子不可。”殷老夫人希冀道,墨家子的名声就是她久在深宅也有所耳闻,希望墨家子这一次能够再创奇迹吧!
“孙儿这就吩咐让墨家子进来。”殷元从地上一跃而起道。
“不!开中门!老身亲自相迎。”殷老夫人坚定道,这一刻她恢复了当年力挽狂澜巾帼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