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可疑的。
而且木木也说过,这个院子没有任何人来过,毕竟是清夜待的地方,暗卫们也不能不防,所以这毒是怎么下的?
将盛汤的碗捡回来查看了一番,并不存在什么碗口有毒或两种元素相撞产生毒素,这毒就是实打实下在汤水里的。
这到底是要毒死她,还是想让这院子不宁?
饿着肚子的章沫凡细细地查看了厨房和院子里的每一处,没有任何异常和外人来过的痕迹,就连窗台都很干净。
等等,这窗台干净得有些异常了吧……
火是用柴燃起来的,所以厨房内势必会有灰,而这窗台即便没有油污沾染,也该有一些灰尘痕迹,不可能干净得像刚擦洗过一样。
能趁着她和清夜不在时下手,还手脚麻利地避过木木清扫现场?
这来下毒的是个妖孽吗?
“木木,你熬汤的时候是一直都待在厨房里的吗,你想想清楚。”
“嗯……对了,汤快要好的时候因为柴火不够了,我有出去劈柴过。”
“劈了多少?”
“约摸十来根!”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木木虽然做事麻利,但力气不大,要想将柴劈得精细些是要费点功夫。
而这个时间点内,如果有一个脚下功夫厉害的,足以翻窗进来下毒,再在离开时将窗边的痕迹抹去。
只是他以为被抹去的就不会再存在,殊不知越是用力掩盖的东西约会留下破绽。
心中有了数,见天色还尚早,章沫凡便急着去给清夜回话,将心中猜想大致说了一下后,就看着他一脸严肃的发着呆。
良久之后,他才慢慢地开口:“如此可见,是有外人进来过?”
“嗯,能避过公子暗卫的绝非常人。”
“我们下山之时,暗卫只余下了一个在此守着,有所疏忽也难免。”
这话啥意思?在给她解释吗?
大可不必,她又不是分不清好坏轻重的人。
“由此可见,有人对我们院子盯得很紧,居然能挑出这样的间隙来下手。”
清夜倒是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边,他微微抬起头,已然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样子:“你会不会怪我方才对木木下手?”
“怎么会呢?公子方才也是替我着急嘛,我懂的。”
章沫凡知道要他去给木木道歉是不可能的,心里也早已经想好要怎么去安抚木木,所以倒也无所谓这些小事,反而是十分脱线地来了一句:“话说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不怎么样啊,能不能来点高阶的?感觉这些套路好侮辱我的智商。”
清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倒是对她一向的“胡言乱语”习以为常,抬手召来了那个值守的暗卫:“可发现什么异常?”
“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本公子的院子差点闹出人命,你竟敢说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个渗人的清夜再次出现,缓步从桌后走出,身上素白的衣服活似阴间来的白无常,伸手一拧,那个暗卫就这样倒了下去。
惊魂未定之时,章沫凡只看见了白乎乎的影子从暗卫身上爬了出来。
死了?
他因为这个就出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