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是恰好了,这么多的恰好怎么就那么恰好呢?”章沫凡缓步而下,直接紧逼着那人的眼睛:“我到底是有多蠢呢,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有嫌疑?”
图曼已经捡完了地上的瓶子,站在一旁凝神想了想终于开了口:“张叔的尸体在何处?”
红袖微微一笑:“您作为三当家的人,倒是对清公子的事格外上心呢。”
这个长得娘里娘气的死娘炮现在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哈……章沫凡现下只能先保住图曼:“红袖公子是不是心虚不敢让人查?”
“自然不是,图曼大夫大可放手去查,只是这中的是哪一种毒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突然转眸一笑,看向之前摔破碗的地方:“倒是和这院子里残留的一样呢。”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那日所谓的下毒明面上是要毒死她,实则是牺牲一个棋子留下所谓的证据。
现在连这毒的源头也给备好了。
回头看了一眼清夜,他倒是镇定自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章沫凡心知不能急,一旦急起来可能正中下怀失了分寸,所以干脆装傻了起来:“哦?是吗?”
红袖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准确无误地走到之前碗摔破的地方,正得意地将簪子尖的那头插入地面,只不过半晌,他的脸色就大变:“怎么会……”
清夜懒洋洋地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也许是和章沫凡相处久了,所以语气也带了一点她的味道:“红袖,你好像对本公子的院子很有兴趣,要不要我把这院子送给你来住?”
就在红袖自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同一种毒时,却不知这里早已经被人清理过,留在那里的不过是些正常的食物残渣。
一看红袖那像吃了屎的表情,章沫凡就忍不住在背后给清夜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啊厉害,他几乎预判了红袖的预判,怪不得这么镇定呢。
没了所谓的物证,红袖自然还有别的法子,他挥了挥手:“把人带上来给清公子问话。”
只是等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出现。
这位他准备好的人证,也不知去哪儿了。
局势突然之间扭转,章沫凡却得意不起来,到底清夜在背后做了什么,怎么能在瞬息之间就可以改变局面?
如果他能预测到所有的事情,为何还是受了重伤?
已经失去了所有先机的红袖面有颓丧,但依然不肯罢休,而是转身走向在一旁喝起茶的章沫凡:“我想问问姑娘,张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你说的吗?中毒死了呀。”
“可张叔为何会突然中毒,下毒之人是谁?”
到了飙演技的时候了,她一把将杯子放下,红着一双眼睛就站了起来:“说到这里我倒是想来问问红袖公子,明明说的是来向我家公子禀告事情的,却在这里对我一个小丫头步步紧逼,又是为何?”
“我只是要找出事实的真相。”
“真相?真相不就在你的手里吗?”她突然发难,大力地扯过红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举起来:“我想张叔的毒是从哪里来,已经很明显了吧?”
“什么毒?”红袖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张叔中的毒啊……不正好在红袖公子你的指甲缝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