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人没说话。
张锴皱眉:“这个情况下,他们也不回来?就这么恨二爷爷吗?这是当儿子能干的事?怕不是个畜生吧。”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谁教你这么辱骂长辈的,欠抽了你。”张鸣人一下子就火了,瞪视张锴。
作为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代表人物,张锴也是吃着炒肉长大的,一直对父亲很敬畏,但长大了也就只剩下敬,没有了怕。
没等张锴回应,母亲王慧就开口道:“跟孩子发什么火?难道他说错了?你那两个堂哥,就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来,别说来看望二伯,就是每年清明节,给二伯母扫墓,都一次没来过,我跟你说,就这一点,怎么骂他们两个都不过分。”
张鸣人瞪视王慧,气恼她的拆台。
不过沉默片刻后,张鸣人道:“我联系过了,回不回来是他们两个的事,但不管怎么说,二伯是我亲二伯,小时候我还吃过二伯母的奶,这些年二伯也帮了我们不少,血溶于水,就算他两个儿子不办,我也要给二伯风光大葬。”
“这个我不反对,你要怎么办都行。”王慧附和。
张锴道:“行吧,我明天跟你回去。”
“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回来了?你工作不顺利?”王慧又看向张锴,为人母,自然更关心自己孩子。
张锴道:“也不算,就是回来看看,不出社会,不知道家的好,我也想你们了。”
王慧翻白眼,那个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这小子,嘴越甜,越说明问题。
不过这不重要,年轻人嘛,总要碰壁几次才能长大,只要不违法乱纪,行得正走的直,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事儿,你们爷俩去办吧,家里交给我,正好后天是星期天,我再带华华和小月回村里祭拜。”王慧说道。
一夜无事。
第二天,张鸣人开车带着张锴,直奔村里。
村子叫张家村,几乎全部都是姓张的,说来祖上都是一家人也没错。
所以村里之间,关系很融洽。
就是村子地理位置更深入山中,村人半猎半农半渔,都不算富裕。
到了村里后,张锴就被抛弃了。
安排老人后事,有上一辈的人做主,他一个小辈,到时候听安排就行,不用操心。
而且村里没啥年轻人,老的老,小的小,年轻的都外出务工了,没人打扰张锴。
他自顾自找个了地方,施法开眼,寻找二爷爷魂魄。
内力有一部分转化为真气,再学了茅山传承的术法符道,开眼见鬼,也只是小手段。
然而环视一圈,张锴有些疑惑了。
没看到。
这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灵气复苏,魂魄也能过头七啊。
这灵气复苏了,不说一年半载,三五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这才一晚上,二爷爷的魂魄呢?
环绕二爷爷老宅四处寻找,依然一无所获。
张锴甚至偷偷拿出封神榜,试图给二爷爷封神,然而封神榜毫无动静。
这下,张锴皱眉了。
二爷爷的魂魄,不会遭受了什么意外吧?
若有所思,张锴看向了后山。
山叫胡子山,因早年间山中土匪多而得名。
不过这胡子山,似乎也有不少以前的诡异传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