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光双手抱拳,领了军令快速离去。
过了好一会,后面夏军部队的传令兵纵马而来,厉声质问道:
“李参军,为何叫部队停了!无故停军该当何罪!”
来人是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小将,皮肤略显发黑,但并不粗糙,李元婴认得这人,不由心中好笑。
这人姓刘,不知唤作啥名,是副军左同知刘为钦的儿子。
因为李元婴豪掷钱财,收买兵卒,其他将领虽然也想收买兵卒,但这是要金银的,还是大量的金银。
这些将领一个个家大业大,再加上还要修炼,以及养着部曲,亲信私军,哪里能挪出钱财?
只能暗地里骂李元婴蠢货,眼睁睁的看着李元婴在军中的声望越发的高涨而无可奈何。
而这刘姓小将见李元婴不在乎钱财,也不知是受人挑唆,还是自己蠢,就借着自家父亲的职权,向李元婴索要钱财。
对此,李元婴自然是拒绝了,甚至理都没理会这人,为此,这小将怒火攻心,认为丢了面子,偷袭李元婴不成,结果被啪啪几个耳光,打成了猪头。
从此就交恶了!
看着面前这趾高气昂的小将,甚至将举着马鞭指着自己,李元婴摇摇头,没有动怒,只是语气平和的说道:
“前面山头应该有埋伏,我已经派人去探查了,你向岳都督禀报一声。”
听到李元婴的话,这刘姓小将脸色僵硬,从怀中掏出千里眼望远镜,望向远处的矮山。
山林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刘姓小将只能见到树叶的反光。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虽然有着月光,但凭借这点微弱亮光,哪里能判断远处的山头上是否有人?
“哼!我会回去禀报的,但你无故停军,若是没有发现埋伏,看你怎么向岳都督交代,如此行径,已经是在为叛军拖延时间里!”
刘姓小将冷哼一声,直接给李元婴扣了个通敌的大帽子,说罢,这小将策马扬鞭,准备离去。
“等等!”
“怎么?难道要向我求饶,讨个人情?”
听到李元婴叫住自己,这刘姓小将勒住马匹,侧着脸嘲讽道。
大夏人是极其好面子的,要么永远不犯错,永远不得罪人,但一旦得罪人,道歉?
即使对方接受了道歉,但你会相信对方会原谅吗?会忘记吗?
表面不记仇,背过身就是一刀,该搞你还是得搞你!
李元婴怎会去道歉,道歉不过是虚伪化而已,再说,这刘姓小将还不值得李元婴放下面皮去虚伪应付,表面和谐。
“呵呵呵!”
李元婴摇摇头,嗤笑一声道:
“你如此孟浪,是因为你父亲吗?给你个忠告,想想是谁在挑拨你,不要当别人的刀!”
“你!……哼!”
听到李元婴的话,这刘姓小将怒火瞬间被点了起来,忠言逆耳,李元婴的话就差没指着他骂他没脑子了!
刚想发作,但很快被压了下来,李元婴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而且也不会顾忌他的父亲。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姓小将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刘姓小将纵马离去的背影,李元婴心中也十分恼怒,冷笑道:
“骄傲的权贵?呵呵!”
被人三番五次的招惹,欺压,李元婴很明白,不过是看自己只是个平民出身,若不是在攻城战中,自己展现的实力很强,早就分吃干净了!
权贵的贪婪,真的是无休止的!
平民一日无三餐,只求能度过一日饥荒,欲望真的不多,不过是在吃饱的同时能有个安稳的家罢了。
而权贵却是欲望膨胀,只想要更多,当然,也是欲望支持着权贵走到了这个地步,而那些安于现状的平民,却在时光中蹉跎年华。
“头!你这也太刚直了吧,这毕竟是副军同知的儿子!”
王同行见到这熟悉的僵硬场面,不由再次劝说道。
“虎父犬子罢了,不必理会,你再带一批斥候去接应一下焕光,以防不测!”
李元婴望向远处的山头,风呼呼的刮着,松柏摇曳,沙沙作响,下令道:
“变战斗阵型!火炮,弓箭手,向高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