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匹运输,李元婴南下的速度大增,走了十多里,天空上盘旋的烛鹰就消失了,李元婴估计应该是落到了那个老者的尸体旁,或者回到了卢家,没人指挥,畜牲就是畜牲!
想到此处,李元婴知道,再过些天,烛鹰再想找到自己就更难了,几乎不可能!
天高地阔任我行!
……
另一边,吴怀恩在大惊大喜之下,再加上受伤过重,失血过多,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两只烛鹰回到钱姓老者身边,在其身上一蹦一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不时啄食钱姓老者胸口破洞上的血肉,仰着脑袋发出欢快的“咕咕”声。
远处山林中,刚刚四散而逃的侍从聚集起来,躲在一边偷偷观察情况。
“钱叔的鹰落下了!”一个侍从指着天空中飞速降落的烛鹰道。
“再等等,莫要中了那小子的奸计!”
其中一个地位颇高的侍从说道。
过了一刻钟,一众侍从心中焦急。
钱姓老者会控鹰,是卢家的控鹰一脉,钱家虽是整体投靠了卢家,成了卢家的奴仆,但毕竟与奴仆有着差别,类似君与臣的关系。
如今钱姓老者生死不知,一众侍从也怕受到惩罚,怕被控鹰一脉报复!
“老炮,你带着小冉去就近探查一下,记住,注意隐蔽!”
“是!”
不一会儿,唤作小冉的青年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钱叔死了!那小子也不见了,吴侍卫受了重伤,老炮叔在给吴侍卫处理伤口!”
一众侍从一听,知道大事不妙,虽然在逃跑时有人看见李元婴去追钱姓老者了,但毕竟当时情况太过危险,众人只顾着逃命……
没想到钱姓老者还是被打死了。
“我们过去吧,把钱叔带回去!”
众人自然同意,纵马向着当时的地点赶去。
……
卢城,卢家院落内。
吴怀恩的左臂因为伤势过重,骨骼血肉尽数糜烂,留着胳膊会死,去了胳膊能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锯了了左臂。
此时的吴怀恩静静的躺在床上修养,不断回想着自己纵马扬鞭,接着骨肉碎裂的那个瞬间,心中有了悔恨,恨自己太过冲动,如果当时心平气和一些,其结果……
“李元婴,李元婴!很好!很好!”
吴怀恩伸手摸摸了左臂的断口,眉头紧锁,面容扭曲,像是因伤势疼痛,也像后悔不甘!
卢家议事厅内,听着逃跑侍从的述说,世子卢昌荣脸色阴沉,一旁的卢飞象腾的站起来,就要出去。
“站住!你去哪!”卢昌荣怒喝一声,制止了暴怒的卢飞象。
卢飞象听到自己老爹的怒喝,扭头说道:
“待我点齐人马,亲自将这贼子抓回来!”
“愚蠢!回来坐好!”
听到卢昌荣的话,卢飞象不敢再反驳,只好又重新落座。
一边的仵作也出来汇报成果。
“小侯爷,根据钱贵的尸检情况来看,出手的人力气非常大,不像是劲力伤,反而像是纯粹的蛮力!”
“蛮力!”
听到仵作的分析,在场的众人惊呼一声,钱贵的伤口可是一个大洞,具侍从的话来看,是被空手打出来的,蛮力打出一个洞……
众人都修有武道,自然知道想要在人身上打出洞来需要多大力气!
“你判断没错吧?”卢昌荣沉声问道。
弓着腰站在屋内的仵作有些迟疑,但下一刻就又坚定下来,回道:
“刚开始小人也不敢肯定,但又找来了其他仵作以及府内的高手,经过仔细观察后都一致认为这是蛮力打出来的!”
仵作说完话,屋内没了声响,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良久,卢昌荣想着李元婴的种种异常,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异人!”
“异人?父亲,什么是异人?”
卢飞象看着面容严肃的卢昌荣,心中不解。
屋内的一众侍从也打了个机灵,竖起耳朵,异人!这明显又是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疑惑的卢飞象,卢昌荣挥手示意背后的老仆。
这老仆得到指示,开始为众人讲解道:
“异人啊!那是上天的宠儿!”
这老仆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