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轻轻握着顾一瑾的手道:“有个农夫,非常健谈,邻家有一妇人,不苟言笑。朋友对农夫说:你若能说一字,逗此妇人发笑,再说一字,令妇人骂街,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顾一瑾不解地望向霓裳,她说什么?
不过这些话有些耳熟。
听到霓裳继续道:“农夫答应,于是两人去找妇人,妇人正站在门口,脚边还有一只狗,农夫急走几步,来到狗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爹!”
听到这里,顾一瑾有些明白了,霓裳在跟她说笑话。
一个自己曾经跟她说过的笑话。
“妇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农夫又抬起头,对妇人说:娘!”
顾一瑾接下来道:“结果妇人破口大骂。”
说完,她笑了出来。
她笑的不是笑话好笑,而是霓裳不苟言笑地跟她讲她曾经讲过的笑话,单是这个表情和她这份心意,就值得她一笑了。
顾一瑾心暖暖的,反正着霓裳的手道:“谢谢你!我现在不紧张了。”
霓裳道:“姑娘,你说过的,人在紧张的时候,可以通过笑来缓解紧张。”
她不知如何逗姑娘笑,就想到姑娘曾经讲过的笑话,当时姑娘讲完时,她笑了。
所以她也如法泡制,搏姑娘一笑。
顾一瑾点点头,“是的,人紧张的时候可以通过笑来缓解,也可以用深呼吸,百试百灵。”
两人说说笑笑的,马车已到了皇宫正门,顾一瑾掀开窗帘,看到眼前一座庄严宏伟的建筑物,红墙黄瓦,好不气派。
马车从奉天门左侧门进去,正门是不常敞开的,这个顾一瑾是知道的,就像故宫一样,正门是皇上出宫或第一次迎娶皇后,还有朝中有重大活动的时候才开。
进门后,很快就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
顾一瑾刚掀开车帘子,就看到旁边停了一辆马车,瞧样子也是刚刚到的,车夫将凳子放下来,帘子掀开,走下一名妇人。
这不是德庆侯夫人吗?
接着,下来的还有林佳玲,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处处都见到她?!
德庆侯夫人叮嘱女儿道:“等会见到太后,你就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你们是吃了香满楼的东西,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让太后查封了香满楼。”
林佳玲语带怒气道:“娘,昨天真的太丢面了,若香满楼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想活了!”
想到昨天的事,她心底就有一股邪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来发泄,一颗心砰砰地跳得飞快。
为什么每次她算计顾一瑾,最后承受后果的总是她?是顾一瑾太邪气,还是她被人反算计了?
昨天顾一瑾自进了那间包厢后,就一直没出来,连她的丫鬟也是,为何自己给她下的药,他们没见效,而自己反而遭殃?
她派人去查过了,那盘有药的菜的确端进了顾一瑾的包厢,邪门的是,中招的却是自己和林丽媚,明明邓家恩与何舒媛跟自己吃的都是一样,她们却什么事都没有?
林佳玲眼睛红红的,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嘣屎,那是她人生是啊大的耻辱!
不管是香满楼还是顾一瑾,她一定要让一个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