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仙儿接着又道:“我看不透她,但能看透你,看到你往后的路。有一点她没说错,就是你和她之间的机遇,开启了。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单纯的用好或者坏来形容。所谓福祸相依,她或许是公子你命里的魔星,却也是你的福星。个中的掌握,方向的变化,很多时候取决于公子的一念之间。”
李少阳柔声道:“仙儿,谢谢你的提点,你的话我记住了。”
龙仙儿调皮的笑道:“讨厌啦,你干嘛对我那么柔和。”说完她又掏出那个滑稽的木槌,敲了一下在李少阳脑袋上。
“靠,你再敢把我脑袋当做木鱼敲,我就打哭你。”这次李少阳发飙,龙仙儿就逃跑了。
三日过去了。
这个期间,李少阳总无法静下来,每时每刻都听着,仿佛来自地心的某个强劲的心脏在有节奏跳动,不但李少阳听得心烦,同时也导致,在外围布防的几乎所有城防营,文书如同流水一般的发往李少阳手里,请求对这个新的形势做出对应。
只有看不见的敌人,能够带来人们心里的恐惧。
李少阳始终在回想梦仙风的话,懦弱、恐惧、怨气等等一切负面情绪,就是妖的营养,无双界的毒素。
这三天中,李少阳一道命令不发,也没有修炼,只是默默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庞大区域图。
这天清晨的时候,他收回了看区域图的目光,吩咐道:“升帐。”
震天的龙卫大鼓敲响,声音远播。
片刻之后,包括庄宁的政务系官员,以及城外四十一个城防主帅,已经全体在大堂之内列阵了,无比的整齐。
“大帅,有什么吩咐?”庄宁如履薄冰的样子出列问道。
“经过几日思考,本帅有了新的作战部署。”李少阳起身道:“传本帅令,调集中部全部八省之城防营,进驻唐河主城。”
四十几个城防营主帅一听,面面相视起来,都有着激动的情绪。
这感觉上是大手笔来了,调集如此多的军队集结,看来大决战已经临近了。
庄宁却是吓了一跳,面色大变的反对道:“大帅万万不可。此举不但把我无双中部地区,尽数变为空城,也为我唐河主城,带来混乱和压力,唐河主城容纳不了如此规模的军阵。”
李少阳不骄不躁的道:“关于空城危险一说,早已经不攻自破,种种迹象已经表明,咱们的主阵,唐河城是直面塘沽冰川邪恶力量之阵前,风尖浪口,大军于此集结,本帅自有极其重要的作战部署。关于军策方面不用再提。你所指的唐河主城的压力,什么意思?”
庄宁低声道:“目前四十一个城防营集结,之前还好,但自从大帅吩咐每日两营入城休整之后,这些来自各处的人给城中的许多地方,带来了混乱和压力。诸如依仗着是军人,欺负平民,欺负商家之事,越来越多,本台收到的投诉文书,都已经堆积如山。倘若再把中部其余六省的一百二十几个城防营集结,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这话一出,弄得不少城防营主帅的面上有些尴尬,也有不少是有愤愤之色的。
这些情况的确有,虽然被庄宁故意夸大了,但李少阳心里清楚,有就是有,那是不可能杜绝的。
此外,这个问题上庄宁的确没有说错,一旦另外六省的大军集结,轮换入城休整的城防营就大幅增加,那的确是个问题。
目前城中影响不大的原因是,这四十一个城防营虽然来自各处,但其中有二十一个城防营,等于是庄宁的属下,在之前,是受到庄宁和殿帅府双重管理的,所以庄宁的威性还在,不至于太乱。
如果中部另外六省,来自各族各势力的城防营进驻,那个局面,的确是对唐河主城的一种压力,首先那些人一来,就连庄宁的账,也不会卖了,而且容易有一种心思:那是别人的城,搞乱了也无所谓。
考虑了许久,李少阳起身走下来于堂中缓缓独步,许久之后容色缓和的道:“庄宁之话并非空穴来风,这道理我懂,而且我也知道,这些情况的确存在。”
庄宁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其余四十一个城防主帅,也就不敢有多的情绪了,尴尬地低着头。
李少阳走了两步又道:“任何事务,有好处就有坏处,世事总是无法完美,无法两全。须得在其中,找到一种平衡。而平衡点在什么地方,坦率的说,本帅心里也没有底,没有前辈给本帅提供过这种经验和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