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过我虽说不清这其中得失,然而局面至此,你的局面并不差呀,定庵以为白棋还是充分可战的,所以我说襄屏小友下得极好。”
“哦,难道你认为白棋已经优势了吗?”
“这个....白棋优势可能却是没有,我只是以为白棋充分可战。”
李襄屏再度怒了:“定庵兄,这你就认为我下得极好?难道在你这里的“极好”如此廉价吗?”
“非也非也,我说你下的极好并非指棋盘上具体哪一手棋呀,而是指襄屏小友本局采取之策略,啧啧之前还真没看出来呀,襄屏小友不仅天赋出众,原来还是个天生的胜负师呀,针对不同之对手,知道采取不同之策略,尤其是面对今天这位,襄屏小友竟然能想出如此发挥自己优势的方法,定庵真是佩服不已。”
李襄屏莫名其妙,他这个时候是真的莫名其妙,他心说自己这个外挂能靠谱点吗?
自己今天这样下,那不是纯不得已吗?是在觉得常规办法都不行的情况下,才不得已这样下的。并且自己在比赛之前,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要采用什么策略,甚至下那步“星位尖冲”,都是当时的灵机一动。
怎么到了老施这里,自己就变成早有预谋?还是什么找到了“发挥自己优势的方法”?
自己怎么不知道在面对古大力的时候,自己还有什么优势?
想到这李襄屏脸更黑了,在这一刻,他甚至再度想起卸载外挂的问题。然而在这个时候,老施仿佛完全没觉察李襄屏的心意,他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啧啧襄屏小友此策略极好,真是高啊!定庵真是越想越妙,竟然能用此法发挥自己唯一的优势,真正是匪夷所思,襄屏小友真是天纵奇才也。”
李襄屏强行按下心头的不快:
“那定庵兄我且问你,面对今日之对手,你认为我的优势是什么?”
“呵呵襄屏小友休要考我,你以为我现在不知道你的策略吗?和今日此对手相比,你目前唯一的优势,那当然就是你的天赋。”
“天赋?”
“那是当然。”
老施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今日此对手力大棋正,我知襄屏小友以往对他极为头疼,而你今日故意将棋局导向极端,那么接下来的进程,其实就是对局者的天赋比拼了,这不是正好发挥你的优势是什么?”
天赋比拼?!
李襄屏听了先是一愣,不过他一想觉得有道理呀,并且越想越觉老施这话有道理。
像这种非常极端的局面,那么对于两位对局者来说,这就属于未知领域了,甚至对于所有职业棋手来说,今天这局面都属于未知领域。
那么像这样的局面,那不是天赋比拼是什么?
想到这李襄屏高兴了,他大笑和自己外挂开玩笑:
“哈哈哈定庵兄真有你的,我就这么点小心思,竟然就被你给看穿了?”
“呵呵蒙的,我其实就是蒙的。”
不能怪李襄屏如此厚脸皮呀,要知道在刚才的时候,他可对今天这盘棋并没多少信心,然而听了老施的话以后呢?
不管老施的话是真是假吧,也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李襄屏却是充满信心。
虽然不是那种必胜的信心,却是感觉自己能和古大力周旋到底的信心。
就是带着这样一种信心,下午一点钟,李襄屏精神抖擞的走进赛场。
而到了下午3点钟左右,果然等到李襄屏展现天赋的时候了,而到这个时候,这盘比赛最关键的胜负处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