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凝了凝那侍卫,头上的汗珠,“去告诉太子,此时大世子是云深不知处了,但总在这片园中,太子就当是溜个腿儿,找一找吧,这里看似风景还不错!”
那侍卫听了,只是敷衍着向鸣棋点了个头。然后仍看向善修的意思,直到善闭了闭眸,示意他照做,才又重新跑回去。
鸣棋左右看了一下,才移目向善修,“兄长,确定这里是最好的控制和观赏位置吗?”
善修看着手中若有若无的细线,“此处地形复杂,他从那边儿来,瞧不到我们,我们却总能从那边的照壁上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鸣棋有些感叹,“如此的风水宝地,就这样卖了,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惜。要不要我与兄长合演一出,抬抬价?”
善修摇摇头,“我们棋表弟,喜欢言而无信,如今又沉迷女色,能抽出的空闲恐怕不会太多,我并不敢指望棋表弟能说到做到。
与此同时,太子一身便装,有仆从跟随,已经出现在他们对面的照壁之上,虽然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各个身体部位都清楚无比。
善修将手指上的丝线收紧了一圈,草丛中的竹人很明显已经蓄势待发,然后善修回头看向鸣棋,“我押焕成的玉佩赌太子他是会功夫的!”
鸣棋一笑,“那我押旖贞,赌他功夫了得。”
善修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鸣棋一见马上伸出中指,竖在唇边,“兄长怕我将旖贞输给你吗?这么大声太子都要听到了,其实我们真的应该让他也押点什么的?”
善修收回向鸣棋的目光,再想太子看了一眼,然后指上的丝线轻轻绕紧……
五姑娘伏在大台的对面的花几上,一脸慵懒,“母亲说的竟是真的么?看把无忧丫头能的,都已经惊动到皇后了吗?大太太唇角现出一丝蔑视的笑,“这点上,她倒像足了她娘亲的不自量力,总以为凭着一副好脸子,便能得到一切,如今也不过是如此下场,她倒不肯长个记性出来。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再怎么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终有一日,我要侯爷知道,到底是谁在挽救侯府,这件事若然不是发现的早,皇后岂不是要将罪怪在我们侯府身上,到时候大家可是一个都跑不了。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要紧,竟然连天家都敢得罪,轻易就那么绞进了皇后与大公主的泥潭之中。”
五姑娘转了转眼眼珠,“娘亲的意思是说,现在连带着皇后,与那个恨无忧入骨的倾染染也一起携手了吗?可是无忧这丫头从来狡猾,之前的几次办法,都打他不倒,反倒是让她学得精了。现在都跟泥鳅一样滑了。”
太太“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这次的办法,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想出来的,不仅能成全皇后一桩心愿,还能顺路将那丫头投了火坑。实实的,一箭双雕。”
五姑娘这时才一脸幸福地点头,“这个办法倒真是称得上精妙,让他能参透的第一步,也参不进第二步去!”
大太太啜了口茶,“这个就是要她参透了第一步才好,让他起了戒心,然后步步向里边陷,事成之后,皇后必然会对我们脸相待,于王爷也是与有百利而无一害。
五姑娘点了点头,“但是,母亲今日里还要向倾染染的馆驿去吗?之前的故意打草惊蛇,会让无忧有所准备。她会不会早在馆驿布下了眼线,之前的几次也总是觉得,在她身边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相助,会不会根本就是合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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