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肯定神情没有一丝被她的话撼动,“大臣们在反对旖贞郡主的婚事。”
无忧摇了摇头,“任拆一座庙,不拆一座婚,看来这可不是大臣重臣的美德啊。”然后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公子能让他们全部改口么?”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点头,而是看向远处,“不改也得改啊,那样大公主才会看不到你。”
无忧吓得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下一瞬,已经被他正色嘲笑,“我早就说过我要比你想的,厉害许多,可你从不曾信。”
无忧有些呆呆地摇头,“不,从公子开口说时,我就已经信了。”
他笑了,“无忧何曾信。”
无忧仍然自己点着头,“我的血液都流向了相信公子的方向,但公子是看不到的。公子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看不到这个流向。”
他看着她。
她亦看着他。
良久无声的对视。风住尘香。
无忧低下头。他慢慢让开前行的路,让她走在前面。
她想了想,低头道,“我们这样一起进去的话,公子很像是无忧找来的救兵,虽然根本就是。但是……”
他慢下一个身位,无忧低头走在前面,须臾又听到他的脚步声,认命地闭眼。大公主是知道他因何而来的。他根本无须掩饰。她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他必须按她的想法做。
这样去见大公主,不得不在锐利的目光下接受打量。良久,那个温柔中楔有轻流锐利的声音在问,“我的女差如此来见我,似乎是并不担心我会生气。或者一怒之下让女差悔不今日?”
无忧虽是垂首,却姿态优雅,连声音也分外平静,“奴婢的卑微身份不值得殿下动气。”
书香袭扰的天地里,大公主以手支颌那么有趣地瞧着她,声音中听不出此时任一的情绪,“好贵重的不值得啊,可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不值得呢。”
这些话,早在无忧心间多时,虽然不知道说出去的后果会是什么,但是现下也许是麻木了,找不到一点点担心的感觉,反而能够更加如常地说出去,“公主活在百姓之上。”
无忧的确没有想过,她说出这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之后,大公主的反应会是怎样。
大公主眯了眯眼,意兴不减,似乎又觉得更加有趣,“我以为,这次,至少鸣得会真的吓到你,还要想要如何将我的女差安抚或者是有伤口想要救治。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更像是多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