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乐无忧的存在碍着某些人的路喽!”
她的声音始终清冷淡漠,又似缥缈和悠远,却犹如一盏明灯般在林俊脑中拨开云雾。
见此,她嘴角弯起,这个林俊还不算太笨。
“你是说李氏?!”
“我可没这么说!”她淡然开口。
此时,林俊已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却在这时,她再次叫住了他:“劝你歇了打算救出乐无忧的心思!”
“当然,若你是在乎乐无忧、喜欢她,那你大可以去救她!”
“也或者你在知道她已无法逃脱后,亦可为她送去个痛快,好省去明日游街及五马分尸之苦。”
“不过若是为了她腹中骨肉而去救她,你也大可不必如此。”
闻言,欲要离开的林俊一顿,站立在那,不再前行,似在等待她的下文。
他的确是有因为乐无忧那肚中骨血前去相救的想法。
“我不知晓你对乐无忧的真正心思是什么,只是她那腹中胎儿恐怕已不保。”
“若为这肚中孩子而去相救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深入那泥潭沼泽不得脱身呢?”
见她这么说,林俊豁然转身且用很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她。
而她则没任何多余表情,只是神情淡淡:
“你忘记我的另一个身份了吗?我是医者,先不说一开始她与那男子的激励云雨对腹中胎儿有害。”
“再说刚刚又从定王齐晟渊那受了两巴掌,这两巴掌可是定王灌输了内力扇的,如此那腹中胎儿已经保不住。”
“当然,你要去见她是你的自由,只是待你去时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林俊站立在那没有言语,似过了很久,他嘴唇蠕动了下艰难开口:“不知大小姐身上可有解决痛苦的药?”
闻言,她哪还不明白这林俊意思,他这是决定牺牲乐无忧保全自己。
是的,她刚才还有一点没对他说的就是乐无忧见已无生的希望,心理就会变得极度扭曲。
也或许会拼死说出腹中孩子生父是谁的事来,从而反咬他林俊一口。
只是没想到她未提醒林俊,这林俊自己倒已经想到了这层,且已做好选择。
“这种草芥人命的药我从不在身上乱放,因此没有。”她淡然拒绝,不是没有,只因不想节外生枝。
无论做任何事情,只要在自己不动手便能解决的情况下,她是从来都不会亲自动手。
说完她便要踏步离去,只是在要跨过门边时又停了下来开口:
“你要记住,你那骨血是被定王所害,若没有定王府里那些乌七八糟的后院,你的孩子今日也就不会失去!”
说完不待林俊再说什么,便径直离开。
她最后这句只是在林俊心里埋了颗小小的种子,而这颗小小的种子在将来能长成掺天大树也说不定。
远远的,苏氏、聂氏二人见她过来,遂走向了她。
“怎么那么久,我和弟妹正说着若你再不出来就要进去叫你的话。”苏氏开口。
“霜儿是和那个侍卫认识?”聂氏好奇询问。
“是,那个侍卫是母亲曾经在京郊庄子上的那林管事之子。”她简单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