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她抬头望着他,一双水眸圆瞪起来,佯似要发怒征兆。
“其实我每日都有药浴,觉得筋脉已好了很多。”
“你是害怕扎针,对吗?”
“不是,只是我真的好了很多,”是的,他很怕扎针!“不信,霜儿你号脉看看!”
说着他捞起衣袖,将那白皙的手臂放到小几上。
见他说得真诚,她略带狐疑的号上他脉搏。
过了半晌,也确实如他所说,好了很多,可见近段时日她这功夫没有白费,当然也与这南宫宸的底子好有关。
知他没说谎,却还是补了一句,“针还是要扎,无需多说!”
闻听此言的南宫宸一口老血差点从喉咙里就喷了出来、
见此,乐无霜将白瓷杯往小几上一放,皱眉看他:
“我是医者,听你的还是我的,就这么定。”
于是,片刻后,在百草堂后院内室里就不时传出男子压抑的痛苦声。
他这算是幸还是不幸,这是他第一次到她的秘密场所,这地方据多吉说连曾经常在此的端木云都没进来过。
这么想,他还是幸运的,应该深感荣幸!
后堂内室里男子的喊叫声引得前堂伙计频频往后院内室那紧关的木门看去。
若不是门口有‘铁将军’半夏把门,他们都想直接推开那门往里瞧瞧。
乐无霜算是看明白了,起初几日,这斯都是在装,装的那么一副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的形象。
这会是全然不顾形象,直接呐喊出声。
“三皇子,这算是我的又一发现吗?”她套用他日前在她面前说过的那句话。
“是,我们在彼此发现对方的的很是牵强。
直至太阳西斜,南宫宸是终于度过了这时而惊怕、时而呼痛的一天。
送走南宫宸,已到入夜时分,乐无霜收拾整理一番后回了乐府,没想到今夜竟一夜好眠,一觉安睡到天明。
第二日一大早,听说定王府来人了。
来人是定王府的管家,说是与乐府商量着抬乐无忧进门事宜。
起先祖母金氏觉得乐府在京都汲汲营营了这么些年,为如今终于要出一个王妃而高兴。
却在得知定王只是安排个黄道吉日,用顶小轿抬乐无忧过门,这与金氏心中所想误差太大,顿觉一阵埋汰。
哪有少卿府的嫡女是被人用顶小轿给抬进府的,虽对方是定王身份,可也不应该这么埋汰人啊。
气的金氏拽着云氏非让其到定王府去要个说法,最后还是云氏费了好一通口舌才消了金氏那不甘的心。
无非就是无忧现在已怀了定王的骨肉,这未婚先孕是大忌,于定王和无忧的名声不好。
只待无忧将来生下皇孙,到时再开口提一提这位分就好办多了。
如此这般也是费了云氏好些口水才算说通。
京都,定王府。
书房内,齐晟渊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公文,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头未抬,知道是谁。
“主子,乐大小姐知道王府抬乐四小姐进门的事后没说任何话,还与乐四小姐道了贺,”
他身边四大暗卫之一的风驰正单膝跪地毕恭毕敬汇报着今日暗中从乐府探得的消息。
齐晟渊合上公文,莫名显得烦躁:“知道了,继续看着!”复又打开公文继续处理起来。
在风驰退出去好一会儿,他终于再坐不住,扔开公文站起,直身来到窗前站定。
现在的乐无霜已让他看不懂,不似从前看他时那眸子里仿佛淬着光似的,现在看他的目光里仅剩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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