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熬制的归元汤,温度适宜,可以喝了。”
说着,她将食盒打开,拿起羹匙从里舀了一碗出来,碗盖打开立即有扑鼻香味传出。
皇帝停止咳嗽,鼻翼动了两动,笑了笑,“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亲自去做,让宫里那些奴才们去做就行了。”
傅暙仪却莞尔一笑,“这羹汤是给皇上您喝的,暙仪就喜欢亲力亲为,您是暙仪的夫君,这等事情,暙仪岂能假手她人。”
皇帝之所以将傅暙仪荣升成皇贵妃,也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后宫之中,女子众多,从未有过女子将他当作夫君来看待。
全都是一见到他不是颤颤巍巍,就是噤若寒蝉,就如同老鼠见着了猫似的,只有面前这傅暙仪是个例外。
进宫后从一个小小的答应开始,慢慢一步步升到了皇贵妃之位,始终是不骄不躁,对他就如寻常百姓家的夫妻那般,整日里夫君长夫君短。
他很欢喜傅暙仪如此称呼他。
他宠爱傅暙仪,同样也掌握好了一个度,傅暙仪宠冠六宫,母家日渐势大,傅信心思亦很大,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相。
这些,他作为帝王都知晓,也早有防范。
这也是为何傅暙仪这么多年他却未让其怀孕的原因。
只是自去年时起,傅暙仪突然从宫外带回来一个孩子,那孩子眉宇间与他极像,为防事情真伪,也怕日后有后宫干政事情发生,他派出亲卫去暗自查访。
那孩子的确是他早年外出时意外遗落的私生子。
那私生子是傅暙仪找回的,自然也就与傅暙仪亲近。
人算不如天算,他本以为傅暙仪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也的确,傅暙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不过他这个私生子此刻突然来到她身边,似有打破多年来平静的迹象,且她将那私生子保护的很好,其心思他作为一个帝王又岂会不知。
他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一直都是太子,如今傅信朝下小动作不断,他不是不知。
他想着只要傅信做的不是太过,那么就当敲打敲打太子好了,太子的能力他知道,这能力不足以担负起北齐重担。
因此,对于傅信与傅暙仪那不停的小动作,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锻炼太子了。
“你费心了。”皇帝轻抿了一口傅暙仪递到他面前羹匙里的汤。
见皇帝喝下,傅暙仪眼角含笑,面色温柔,“那暙仪就不打搅皇上了,暙仪先行离开。”
说着傅暙仪拿起食盒向皇帝行了一礼,告退了出来。
一出了御书房,傅暙仪便将食盒递给了身旁哪跟着的宫女,“让傅相来春仪宫一趟。”
“是。”身旁另一宫女领命匆匆离去。
春仪宫内,傅暙仪斜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晒着太阳。
不一会儿,宫人禀告说傅丞相到。
她挥退左右,让亲信将傅信带了进来。
除去身边那一身粉色宫衣的贴身宫女外,她屏退了所有人。
傅暙仪向那粉衣宫女使了个眼色,而傅信则忙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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