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又岂会不注意。
早在他母后将那谢媛媛指婚给他时,他便着画师将那谢媛媛的一颦一笑给画了出来给他看过。
同时,他亦知道那谢媛媛在大婚先一日已逃离谢府。
本来他觉得无所谓,正好他目前亦不想成婚,他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然后找一个互相倾慕、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
那谢媛媛逃便逃了,无所谓。
只是直到大婚的今日居然没有传出那谢媛媛逃婚之事,这就让他奇怪了。
他也是抱着好奇的态度上谢府迎了这门亲。
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原来谢媛媛是真的逃了,只是面前这女子又是何人?
难道是谢府担心事情败露,找的一个替身?
也不对,以谢道运的为人是不会做这等替身之事。
谢道运只需向母后说明,想来母后也不会怪罪。
端木寒在观察她的同时,她亦在观察着他。
他眉宇间与端木云有些相似,均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之人。
只是这端木寒的双目如潭,比端木云多了深沉在里面,似一眼望不到底的样子。
“你且下去!”他让朱雀下去。
闻言,朱雀踌躇开口,“小姐夜间需要喝茶饮水,得奴婢在旁伺候,所以、”
不待朱雀说完,他便开口打断了朱雀欲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你家小姐已是本皇子的妃,所以你不能再以小姐呼之。”
“还有,你家小姐现在是本皇子的妻,若夜间需要茶水,本皇子就在她身旁,又何需还要你个外人在?”
温润清爽的声音在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看向了乐无霜。
看向她的眼神中似有试探在里面闪烁,着让乐无霜觉得奇怪,试探?他这是试探什么?
“恩,大皇子说的不错,你先出去吧!”她给朱雀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其出去。
见她这么说,朱雀不再犹豫,只快速瞥了一眼端木寒后退了出去。
待到朱雀出去,端木寒径直来到屋内桌边那摆好的酒盏处,为二人各倒了一杯酒,而后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
“你我大婚,这合卺酒是少不得要喝的。”说着将手中的一只杯子递到了她面前。
她淡淡一笑接过酒杯,“素闻大皇子身体一直不适,这酒就免了吧,毕竟大皇子你刚也说了,媛媛现在是你的妻,作为妻子肯定是要为你的身体康健考虑的。”
见她为了不喝合卺酒,说出了这么一大堆理由,他也不勉强,遂接过她手中杯盏,将之放至一旁案几上。
而后来到屋内衣架处宽起衣来。
乐无霜看着他毫无征兆的便开始宽衣,一双眼顿时不知往哪处放。
不是说这大皇子身体不适吗?看这体格强健的样子也不似有病的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暗疾?
只是她已是有夫之妇,又岂能与他人同榻而眠。
其实端木寒心内也是一阵犹豫,他在犹豫是否要与面前这素不相识的女子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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