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不知?但朕也为难啊……现在还早,让朕再想一想,再想一想,想好了再,
“臣,愿为陛下上书。”
“胡闹!朕为子,便要守好这锦绣中原、大好山河。此事如今不要提。”延光帝呵叱了一句。
末了,他终究还是又开口道:“但你的忠心,朕心里有数……”
“钱承运!咱家去你娘的!”
王芳恨恨骂了一声,接着,他转头向身边的太监汪贤问道:“附马爷还没回来?”
“还没樱”汪贤应道。
邱鹏程进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样两句对话。
“督公……”
“督什么督!你也配喊咱们的名号吗?!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有脸来见咱家!”
王芳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臭骂,溅了邱鹏程一脸口水。
“文家那几仓粮食你弄不下来,现在京中酒商一个一个有样学样。”王芳一肚子的火登时便发作起来。
“闭着眼睛都能搞到钱的差事,这你都做不来,那还当什么官?!为什么不回家去种地,让蝗虫啃了你这榆木脑袋岂不省事?”
邱鹏程羞愧不已:“卑职……”
“卑你娘咧,闭嘴!咱家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东厂新开,这可是立威的第一件案子。如今因为你这个蠢货搞砸了,咱家现在成了京成的笑柄了!外面都我是蠢阉了你知不知道?!”
“悔不该用你们这些太平司的窝囊废。以后咱家自己重新招番子。但是你们太平司也别想好过,敢对咱家阳奉阴违,咱家要将你们撸个底朝!”
王芳将邱鹏程喊过来竟真只是为了撒气。扯着公鸭嗓子整整骂了半个时辰,方才将他打发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了衙,一脸口水的邱鹏程步履沉重地走出太平司,心中极是失落。
完了!
还以为要鲤鱼跃龙门,现在却是一头撞在石头上。辛苦一辈子,却还是一场空。
下之大,也没一个人能帮自己一把。
等等,有一个人可以……
一个时辰之后。
逸园。
王珠自然不会没有酒喝。
桌上皆是佳肴,杯中皆是美酒。
邱鹏程一杯下肚,脸上便泛讨好的笑容来。
如今他和王珠的关系,竟是不知不觉中已易势而处了。
这位南镇抚使有些诌媚地笑道:“二爷真是邱某平生所交的最好的朋友!”
接着,他便将王笑如何将那一坛金子抢回去的事了,又道:“二爷您放心,此事,我已嘱咐赵平不可对外声张……哈哈,三爷真是果敢老辣。”
邱鹏程刻意将王笑称为三爷而不是附马爷便是为了拉进自己与王珠之前的关系。又把这件事了,一则是点明那坛金子已经还给你们王家了;二则,大家如今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如此畅谈了一会,酒过三巡,他才将来意抛出来,道:“还想请二爷问问看,能不能让三爷替我在王督公面前美言两句?”
没想到王珠却是淡淡笑了笑,丢出一句让邱鹏程大吃一惊的话。
“北镇抚使有什么意思?男儿当世,要做就做大的。等舍弟回来,我替邱兄……谋太平司指挥使。”
这傍晚。
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只不过是商贾之子的王珍、王珠,几乎同时在酒席上答应了自己的朋友,会让舍弟王笑替他们谋一谋这个太平司指挥使的位置……